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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3页）

黑衫小儿道：“我所言不分胜负乃九年之后结果，并非今日。”

白衫小儿听了有些不解道：“这是为了什么？”

黑衫小儿道：“万事万物，结果可预知，但不可预定。知其果还要知其因，要有其结果，还要有其执着。若不然，结果也就成了片刻空想。”

白衫小儿道：“想来也是，言之有理。”

黑衫小儿道：“今日之棋，你欲输否？”

白衫小儿拍案道：“我博弈何时输过，我今日定要你输，伏案认错，以爽九年之痒。”说话间便举子布局。

黑衫小儿道：“你已心死否？何故出棋平凡如此？”

白衫小儿道：“越平凡越不平凡，越简单越不简单。”

黑衫小儿摇摇头道：“此不是我所预料之棋也！”

白衫小儿道：“你也不累，凡事预想那么多做什么，不累得慌！”

黑衫小儿道：“这是一种预期，为未来而憧憬，指引日后方向，如此不好么？”

白衫小儿看了一眼那黑衫小儿道：“未必不可，只怕目标忽远忽近！憧憬不会在今生出现，岂不荒废了一生年华。亦不在于有什么梦想未实现，而是有梦想却没有去追求。此乃一步空棋，与我无害，与你无益。”

黑衫小儿道：“无害便是有害，无益便是有益。”

白衫小儿道：“你就自我安慰吧！不到明年春暖花开，我便教你输得一败涂地，风起云涌，欲哭还休。”

黑衫小儿道：“我之卧虎藏龙的目标，怎么会让你轻易看出来，挂在嘴上的霸业一点都不具有艺术价值。”

白衫小儿又道：“无奈的激情让人肝肠寸断，短暂的王朝不会流芳百世，霸业当在人民嘴上，人人载颂。”

黑衫小儿道：“短暂的王朝虽不会流芳百世。万里江山，只怕也只会有一时风华。”

白衫小儿又道：“然无百世王朝。虽万里江山，能扬名于天下又如何？”

黑衫小儿道：“人之一生只此一次，别无轮回，不及如我等仙家，若竞功名而身死，岂不有些可惜！”

白衫小儿正色道：“人之一世百年虚度惜否？”

黑衫小儿又道：“平淡一生，已定一世，何来可惜，何来虚度？”

白衫小儿道：“于民无利，于国无利，便是虚度，便是可惜。”

黑衫小儿道：“世间形色之人各有命运，各有本份，不可强求，又岂是人人皆可为兴邦振国之事。”

白衫小儿道：“非人人可为也？”

白衫小儿道：“一人不思为国，好似人人不思。举国之人皆不思之，国尚久乎？国尚强乎？”

黑衫小儿又道：“人人各有其事，各司其职，为何非得个个豪情万仗，呼天抢地。”

齐显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心想也是这么一个情况。一个国家一个人不想为国家着想，国家没什么损失。但要是每个人都这么想不就完了么？但话又说回来，不一定每个人都得为国想着做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嘛。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也不就是一种贡献么。

看看这棋下了大半了，白子黑棋乱成一团。白衫小儿道：“你棋子分布虽众，然没有几个有决定性作用的。不消九年等待了，胜负马上就可以分出来了。”

黑衫小儿道：“欲成事，不能把自己的动机给表现了出来，当你看见平静的时候，我却看见了你的波澜。你看到我的弱点而不加利用，我迟早会转害为利的，那时你可别后悔啊！”

白衫小儿道：“我想好好利用我的优点，胜过想利用你的缺点。因为我无法左右你的东西。”

黑衫小儿道：“你的欲望太强烈了，会让人给看透的，当你的欲望让人发现时，你的更多弱点也就同时暴露了。”

白衫小儿道：“是人都是有欲望的，只是各人的强烈程度不同罢了！我只是想尽快地把你打败而已。看着自己苦战的胜果那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