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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2页）

头上一撮黑发，溜溜光了一圈。

四肢肥肥生光，红兜小肚圆圆。

为了撒野方便，裆下少了一线。

黑白仔儿相遇，一坐就是半天。

渴时不饮仙露，饥时手指舔舔。’

白衫小儿道：“你莫追了，你是追不上的。”

黑衫小儿执子走了一步，道：“追了不一定追得上，但是不追的话一定追不上。”

齐显闻之大惊，刚刚停下脚步，欲要听两小儿说个一二三四五，甲乙丙丁丑。两小儿却陷入沉思，不说话了。

齐显刚迈开步要走，白衫小儿又道：“你要往哪里走，还追么，你是追不上的！”

齐显听了停下脚步，心下郁闷。

黑衫小儿道：“你休多管人家，虽然追也无益，但我自有处置！”

这时齐显发现这两小儿好以自己儿时一般。于是就那白衫小儿看着，似乎想起许多往事，一时看得出神。白衣小儿又道：“你看我做什么？不用那么深情吧，快快走棋！”

黑衫小儿手指间拈着一枚棋子，道：“我欲要看看你心里想些什么？方才知你心中是何算计？”

白衫小儿又道：“笑话！千年老僵尸都笑掉了牙，我不说出来，你又如何看得出来，字儿又没在我脸上。”

黑衫小儿自信地说：“你不知否？眉目传情。我看你眼睛便知你心中如何想法，定瞒不了我！”

白衫小儿狂笑道：“好个你啊！又一个绝世笑话，君不闻知人知面不知心么？我神我眼，只有我懂我知。你又如何看得出来，大话休要太狂，小心风大闪了腰！”

黑衫小儿道：“我非凡人不和你许多争执，我知则可。不一定非得世人皆知才叫好！”

白衫小儿又笑道：“自己知？自己知有什么好，有好定要世人知方才叫好呢！”

黑衫小儿又道：“世间之人，要么愚不可及，要么俗不可奈，纵然告于众人，众人也未必知之，是好是坏何故要去惊起那世间波澜？”

白衫小儿道：“哟，你手握真理，可否与我见上一面？也好让我快快长大，早日开花发芽！”

黑衫小儿又道：“就你多智，真理岂可言传。凡事对错皆由身受，方才心领神会。我说与你听，也不过是拂光掠影，浅尝辄止，皮毛尚未及万一。”

白衫小儿听了惊道：“那我如何身受，方法告诉我。不消你领路，我自去领悟。”

黑衫小儿低头看着棋，目光有神，目不斜视地说：“看棋，我慢慢道与你听。”

白衫小儿道：“两智相遇，要么大智，要么大愚。你我皆非凡人俗体，如此你来我往，不知一棋多少时间？”

黑衫小儿又道：“不多！弹指挥袖，转瞬之间。”

白衫小儿乐道：“何故如此之短，只怕是你道不清，讲不明，岂不误了我许多时间，前途大事，终生幸福？”

齐显在一旁，白衫小儿一眼，黑衫小儿一顾地细细听着，生怕有所遗误。

齐显来到两小儿身边，两小儿似没有看见一般。黑衫小儿又道：“九年光阴，一有体会，那时你便自己解束破缚，万物随心，世事不惊了。”

白衫小儿道：“九年啊，真是棋来子往日复日，花开花谢年复年呐！”

黑衫小儿道：“休要多说白话，看棋形像，九年之局面，你赢不了我，我亦胜不过你。”

白衫小儿放下棋子道：“你知了结果，还弈这棋做什么？好没情绪？”

说着起身便要走，黑衫小儿不动于衰道：“知了结果又怎的？你若不弈这棋，今日此刻你便是输了。”

白衫小儿听了回身坐下道：“你刚才不是说，你赢不得我，我赢不得你么？如何又说今日便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