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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等着和他在一起等了太久。她知道，他明明也是爱她的，就算他是僧人，他不能爱，她都已经什么不怕了，他在害怕些什么。

&esp;&esp;“这是圣上的旨意。”张寒致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音也很干涩：

&esp;&esp;“我要去戍边，抵御匈奴。”

&esp;&esp;脑子里是初次见他那日，京城张贴的告示。

&esp;&esp;“我和你一块去。”

&esp;&esp;“不可。”他下意识道。

&esp;&esp;“凭什么。”白芷走近他，直视他的眼：

&esp;&esp;“张寒致，你忘记了，你许诺过我什么？”

&esp;&esp;张寒致一时想不起来，白芷的眼中有泪：

&esp;&esp;“那天是你让我和你一块走的，你现在说反悔就反悔了？”

&esp;&esp;“是我草率。”张寒致道：

&esp;&esp;“我欠你的，用我的命去——”

&esp;&esp;她的手指放在了他的唇上：

&esp;&esp;“你竟敢说这样的话，却不让我去爱你。”

&esp;&esp;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显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她因为努力憋眼泪而眼眶发红：

&esp;&esp;“你根本就不够爱我。”

&esp;&esp;张寒致垂目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他想否认，可是却又从何否认。

&esp;&esp;他造的孽，凭什么要她替他承担。

&esp;&esp;他不想再看着她带泪的脸，可是这女人偏生是个妖精，单说她泫然欲泣的眼，就无法让人移开目光。

&esp;&esp;何况现下，她流出了两行泪。

&esp;&esp;细密的眼泪却好像敲在了张寒致的心脏。他的指腹先于意识做出了动作，他擦着她的眼泪。

&esp;&esp;这下好了，张将军早就应该知道的，他总是容易心软。

&esp;&esp;追-更：po18u&65377;（woo18u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