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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4页）

饭桌上面，还留着娃娃的位置……

刑讯室内，娃娃专门使用的刑具还留着……

母亲的房间，娃娃穿过的衣服有一个专门的房间堆放……

三毛每天的下午，都会窝在娃娃最喜欢睡懒觉的地方休息……

而自己，每次回到家里，总会流连在娃娃的房间里，很久很久，才离开……

不记得自己那天怎么浑浑噩噩的离开那条“归去之路”，他只知道，在那天之后，他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明明能够抓住他的……

明明能够留下他的……

明明能够告诉他的……

为什么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

揍敌家的长子，第一次这样子问自己。

从小到大，他一直被告诫着，要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不能相信别人……

不能交结朋友……

不能………………

层层叠叠的家规，一直都在制约着他。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

他结识了一个不算是朋友的朋友西索……

既然，已经触犯了一次家规，那么，他也可以试着，向人投射某些感情吗？

伊尔米压抑了多年的感情开始慢慢苏醒，因为那个有着暖暖笑容的试衣娃娃。

娃娃的笑容很可爱，很漂亮，这个从每次母亲看到他的笑容时发出的尖叫声中可以看得出。伊尔米不知道什么叫做可爱，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漂亮。不过，每次看到娃娃的笑容，就会有一种看到自己银行存折时候的满足感。

从浴缸里面站起来，伊尔米穿上一件浴衣，这是娃娃喜欢的衣服，大概是因为它是所有衣服中最方便，最容易穿的吧。娃娃走了之后，伊尔米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居家服都换成了娃娃说的和服类型。对于自己穿着的这种妨碍工作的衣服，家里的人难得的，没有反驳。

照着镜子，伊尔米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保养得很好的手指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了看自己纤长的手指，伊尔米有些呆楞，娃娃曾经碰触过的感觉，已经，烙在身上，融入了血里……似乎就这样子盯着不放，就能够感受到娃娃软绵绵的手在自己身上的触感……

很像吗？伊尔米有些疑惑。

镜子里面的自己，有着一头黑绸般的长发，遗传着揍敌家的五官，大大的无神的猫眼……伊尔米眨了眨眼，一点，也不像……

曾经带着娃娃出过一次任务，娃娃作为他的舞伴去的。那时候的目标曾经说过，“你们是兄妹吧？真像！”

一点，也不像啊……

虽然同是一头的黑缎长发，同时大大的猫眼……

但是……

他永远是瘫着一张脸，而娃娃的表情总是那么的生动，每次看到他的脸，就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他的猫眼里面，永远是一潭死水，毫无波动，而娃娃的眼睛却有着连火红眼都比不上的生机，与活力……

不同的……他们，是不同的……

他是揍敌家的长子，而他，只是揍敌家偶然捡到的一个试衣娃娃……

不该，怀想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