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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承受痛苦（第1页）

“什——”

在格伦有所举动之时，伏地魔就已经意识到了有某种不好的事情即将在他的身上——也就是这缕意识的承载物，那抹寄生在哈利灵魂中的灵魂碎片上。

但还未等伏地魔做些什么——当然他根本也做不到什么——足以彻底使他疼痛至昏厥的剧痛便如同隐没在大海中忽然出现的暗潮一般吞没了他的理智。

“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哈利惨叫了起来，而格伦不为所动，他此刻专心无比地进行着施法，连那正不断咆哮着的用来阻挡食死徒与黑巫师们的幽蓝色火浪都停止了释放。

红色的魔法回路一路攀附而上，并不断延伸出道道更加细小的分支，回路道路繁多无比，令人眼花缭乱，可在这乱花迷眼的路线排列之中却又透露出一丝令人赞叹的规整与有序。

格伦在钻心咒上面下的功夫可不是白费的，若光是从熟练度与魔法研究深度来看，这大概是他在常规攻击性魔咒中掌握得最好的那一种魔咒了。

虽然格伦将这个用来折磨人的灵魂的黑魔法给玩成了能够为灵魂进行手术的辅助魔法，但它的本质还是一道攻击性魔咒，接受灵魂手术的个体在手术过程中通常会痛不欲生。

手术中的疼痛倒是可以通过麻醉以及其它辅助魔咒的作用来规避，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格伦不打算为哈利进行麻醉。

毕竟哈利现在身体的掌控权被牢牢地控制在伏地魔的手中，格伦也不确定如果将哈利直接麻醉之后伏地魔的意识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对哈利的身体做点什么。

而且反正现在驱动这具身体的人是伏地魔，而他的意识在他的灵魂碎片被格伦完全剥离出来之前是逃不出哈利的身体也无法沉睡的，这就意味着哈利在清醒状态下进行手术的过程中感受到的大部分痛苦都会被伏地魔给分担过去。

倒不是很需要担心患者处于清醒状态下接受格伦的灵魂手术会不会对手术的过程造成影响，格伦以前就已经考虑过未来可能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并且同样在这种情况之下做了充分的练习与准备。

——成功率最起码有百分之五十三，如果哈利能够在手术过程中保持清醒而不因痛苦崩溃的话，成功还能提高到百分之七十七，这都是格伦在练习中根据真实数据得出的真实结论。

希望伏地魔承担大部分疼痛之后剩下的痛苦哈利能够撑过去吧……撑不过去那也没办法，虽然哈利处于崩溃状态下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六十，但若是取消手术的话，格伦一松开手伏地魔大概就会控制哈利自杀，终归是个死，那还不如直接在手术中跟伏地魔的灵魂碎片同归于尽，这也能做出不少贡献，也算是让哈利间接报仇了。

“钻心剜骨——”

格伦终于说出了他与伏地魔的交流之中的第一句话，不过已经因为炙热红色魔咒电光而陷入极端痛苦之中的伏地魔大概率已经听不到了。

作为手术中将要被取出的异物，伏地魔的灵魂碎片遭受的痛苦程度恐怕是哈利灵魂的两倍乃至三倍以上，钻心咒的魔咒力量化作无孔不入的锋利刀片，在那藏匿寄生于哈利灵魂之中的怪东西周围进行着肉眼难以观测的快速切割。

相比于二年级时在伏地魔的日记本上进行的初次手术来说，格伦对钻心咒的控制显然已经娴熟了许多，小心翼翼的切割分离也变得略显粗暴，甚至大刀阔斧了起来，伏地魔的灵魂碎片因痛苦而幻化成婴儿那扭曲在一起的皱巴丑陋面孔一股一股地跳动着，就好像竭力想要从它的寄生体上逃走那样。

不过它与哈利灵魂间经过十多年的寄生愈发紧密——或者说干脆直接融为一体的灵魂链接实在是太密不可分，除了有外来的力量强行干涉其中，否则仅凭它这个虚弱无比的灵魂碎片的力量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本就虚弱的灵魂碎片因为钻心咒的切割而愈发脆弱，伏地魔那降临在其中的意识无处逃脱，一切退路都被封死，一切手段都被防住，等待着伏地魔的唯一结局就只有在手术过程中跟随着他的灵魂碎片一同被磨灭。

格伦那不讲任何道理，也不听任何解释，从源头隔绝了伏地魔想要继续拖延时间的行为让伏地魔彻底没有了破局的办法，由于手术的不断进行，灵魂与灵魂碎片的不断分离，他在痛苦中的哀嚎连那尖锐沙哑的本音都暴露了出来，与那略逊一筹，属于哈利本人的痛呼声交错在了一起，成为了能够止小儿夜啼的苦痛混响。

为此，伏地魔终于认清了现实——

他虽然以献祭掉一个魂器为代价成功杀死了邓布利多，但最终还要再搭上一个已经被他确认为魂器的灵魂碎片。

两个魂器换掉邓布利多的生命，这看似很赚，但伏地魔还是因此感到愤怒无比——因为他的魂器本来就已经没剩下几个了！

区区一个邓布利多，怎么能够跟我的命相比？！

虽然伏地魔心中如此高傲的想着，但现在魂器正在被不断摧毁，甚至连同意识也被一同折磨的现实却无法逃避。

伏地魔已经看出了格伦现在究竟打算做些什么了，而他大概也清楚清楚格伦为什么会选择用如此复杂而艰难的方式来清除掉他的灵魂碎片，而不是选择用一发简单粗暴的索命咒将其连同哈利的灵魂一起粉碎。

格林德沃这老东西，还想要用哈利这个邓布利多造出来的救世主来恶心我！

这在伏地魔心中是唯一的解释。

邓布利多的死亡必然会让哈利对伏地魔的仇恨抵达极点，在仇恨的驱使下哈利或许会快速成长到能够让伏地魔感到麻烦的程度，而这就是伏地魔眼中格林德沃想要看到的事情。

因此，伏地魔这缕降临于此的意识，在面对避无可避的结局之前，打算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忍受着痛楚，在灵魂碎片与意识彻底消散之前，最后尝试了一把。

当意识坚定之时，处于魔法的神奇世界中，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

于是，哈利的垂落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起来，他颤巍巍地伸手掏向那颗一直被他好好保管着的预言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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