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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刚才是想提醒那些东厂大人?”走出大门,县丞小声的道。
“我是不忍心,没有人对那些受苦的灾民进行拯救。”
“东厂乃是皇上的直属机构,各州府必须鼎力配合。他们一定能够顺利抵达巩昌的。”
“但愿如此吧。”知县的声音越来越低。
一夜的休整,众人的精神恢复如初。
两个时辰之后,已经奔出了一百多里地。
太阳露出了半张脸,金色的光线洒向田野。
官道两边田地里,三三两两的人影,已经一天的开始劳作。
“此处属于秦州地界,再往前,便是甘谷县了。此处田里的禾苗,已经干的拧成了绳,巩昌的旱情,可想而知。”放缓了步伐,肖尘将目光看向远处的田地。
“不知道巩昌府开仓放粮没有,若是没有,恐怕已经有了灾民死亡。”段天明一脸的沉重。
“若是出现了灾民死亡,而巩昌府却无动于衷,那就摘了他的顶戴花翎再说。”
肖尘双腿一夹,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一路疾驰,正午时分,又将甘谷县城甩出了五六十里地。
在路边的树荫下休整一番,啃了几口干粮,即将天黑的时候,终于远远地看见了巩昌城那高大的城墙。
此时的肖尘,脸上已经愤怒的变形。
从进入巩昌府辖区之内,整片的田地里都没有禾苗。
偶尔可以看见的几棵禾苗,也只有一寸来高,而且已经干的彻底拧成了绳子,奄奄一息。
别说田间没人,一连走访了几个村子,村子里面的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连平时看家护院的土狗叫声,都一声不曾听到。
整个野外,一片寂静。
即便如此,也没有看见官府有任何的赈灾举措。
“肖尘,你看。”旁边的段天明抬起右手,指着远处的城墙,“城墙下人头攒动,好像是有着不少的人。”
“村子里,百姓已经无法活下去,这是准备进城,向官府求助。”肖尘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走,我们过去看看。”
城墙足足有两丈多高,巨大的城门洞子上方,镌刻着两个大字:巩昌。
门洞外围,上百名手持红缨枪的官兵,摆出一副扇形的防御阵型,将城门洞挡在身后。
在官兵的面前,是成千上万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普通百姓。
或跪着,或站着,每人手中都拿着一个破碗,眼巴巴的瞅着城门洞子里面。
没有一个人,是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