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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急忙钻出舱前一看,大吃一惊,只见西边的珠江水正汹涌而来,水位在急剧上涨,原来的堤岸已经被水淹过,岸边的低矮房屋已被淹过一半。自己所在的客舟与姜雄的客舟是接在一起的,幸好都绑在岸边一棵不大不小的树上,才没被大水冲走。这时姜雄也从艇舱里钻出来了,一看眼前情形,同样大吃一惊,对着金城便叫:“城哥!不好了!要来大水灾!”话音刚落,陪金城过夜的艇妹也从舱里惺惺松松的走出来,即被眼前这般光景吓得大叫一声:“不好啦!发大水啦!”
金城水性不好,他知道姜雄的水性也不怎么样,一看自己已处于洪水包围之中,心里也慌了,但知道惊慌并没有用,便故作镇定地道:“不怕,可能很快就会退的,把船绑紧在树上,不要让船被水冲走,就不怕了。”
陪姜雄的那个艇妹也已走出舱来,年纪只有十六七岁,一看四周已是无岸无屋,成了一片汪洋,吓得便大哭起来。
陪金城的这个艇妹年纪比较大些,相对还算镇定,接着金城的话道:“先生讲得对,艇不被冲走,水退后就没事。”
对姜雄道,“小妹吓慌了,劳烦先生绑紧系树的绳子,我们就靠它来救命的!”
所谓水涨船高,原来绑在岸上树脚的绳头现已浸到了水下面,艇妹一提醒,姜雄立即双手拉绳,使两只船都向树杆靠去,金城也跳过这条船来,扎稳马步拉着姜雄,姜雄便整个身体往下探,伸尽手刚好够着绳头,急忙把原来的活结打成死结,刚打完,随着水涨船升,他的手已够不着了,不禁暗叫一声“好彩!”舒出一口长气。
江水继续在猛涨,四人只能坐在船上,“坐以待救”,看四周,已尽成一片汪洋泽国,建于低地的房屋已经没顶,看到远处有一些人爬在屋顶上、树上,在高声呼救,更有些人把小孩用绳绑在树上,以免一不小心被水冲走。
水面上,看到不少人在载浮载沉——洪水在吞没一个又一个生命。
到下午二时左右,水位差不多涨到最高,突然,西边十三行(今十三行路)一带冒出浓烟,随后就映出火光一片;紧接着,狂风大作,火势迅猛向江边烧过来,一些船艇葵篷便被烧着,迅成一片火海。随后,河南江边船只多是连在一起的,也被大风吹过来的火种燃着,大基头临河铺尾就陷入一片火光之中,金城所在的船幸好离得远,也没跟别的船绑在一起,因而逃过了火焚。金城心中暗自兴幸,看着眼前这种景象,不觉就用兰州话叫了一声:“我的天啊!”话音刚落,突然看到西面一块大木排正朝着自己的船奔涌撞来,已撞到面前——本来这一祸是可以避过的,只因眼看河南也起了火,精神全被吸引过去,就没有注意上游洪水的情况——“啊!”的一声刚叫出,船已被撞个正着,立即翻侧,四人同时跌落水中,金城的太阳穴立即又被一条刚好漂过的大木柱一撞,人一昏,便失去了知觉……广东省城当年的这场大灾难,史称“乙卯年大水灾”,其实这个称法并不正确,因为随后而来的大火灾造成了同样惨重的人命财产损失,实在应该称为“乙卯年大水大火灾”。
这场大灾难到来之前,其实早已有了警兆,只因当时是龙济光祸粤时期,这个大军阀根本没向市民通布,更没作防范——他的豪华别墅在今天越秀山镇海楼附近,如何发大水也淹不到他。
当年农历五月底,东江、西江、北江已连降大雨,江水暴涨。随后不断崩堤,花县之赤坭、炭步一带先成泽国。西江洪水连破高要各围,抢道北江,直逼南海,随后三水芦苞决堤,洪水直下。珠江上游作为广州屏障之石角、存院等围堤相继崩决,迅即酿成此灾。
当年芳村、花地、西关受灾最重。贫民房屋成片倒塌,泮塘一带达五六成,死者过百。当年的先施公司(今华夏公司)水深也至人胸口。当时有六十余人在九如茶楼躲避,突然楼塌,无一幸免。而当年的火灾原因,有说是十三行商民避水楼居时午炊失慎造成,有说是白米街口十三行尾之连发油店店主燃点灯烛烧着火油造成,又有说是因一艘满载易燃品之木船失火,延及同兴街造成。当时十三行附近的同兴街,全街多为出售火油、汽油、火柴、洋烛的商店,火种一到,油箱爆炸,火随油流,四下蔓延,遂成火海,难以遏止。当时在商业区虽有消防组织,但消防员来到现场,见水深数尺,难以施救,只得望水兴叹。结果这场大火从下午二时烧起,烧至次日下午七时,三小时后又死灰复燃,再烧到翌晨一时方止。
灾后据不完全统计,这次水火二灾死伤三千余人,焚毁、倒塌店铺、民宅二千余间,财产损失达白银二百余万两。为广州旷古未有之浩劫。后来有首岭南竹枝词这样写道:“旧事重提乙卯年,羊城泽国水连天。祝融又降人头上,遍地哀鸿剧可怜。”便是当年的写照。
金城醒过来时,已是三天以后。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又旧又脏的木板床上,旁边坐着姜雄。这时火灾过去了,洪水也在开始退却。
金城只觉头痛得厉害,挣扎着想爬起来,被姜雄一把按住:“不要动,医生叫你醒后不要动!”
金城只好躺着,但他忍着剧烈的头痛,咬紧牙关也得先问明几件事:“雄哥,是谁救了我?”
“首先是我,然后是陪你过夜的那个艇妹,把我两个都救了。当时你昏了,往下沉,我扑过去抱住你。你知道,我的水性并不好,你更反而把我抱住,我想划水都划不了,眼看就要一起落龙宫见龙王了,是那个艇妹扑过来把我俩救起,最后我们爬上那个木排。当时你已喝了几口水,幸好没事。木排顺流而下,便到了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金城看看室里摆设,像户农家。
“河南下度村。”
“救我们的那个艇妹呢?”
“她帮手把你安顿在这里后,就自己走了。”
“有没有给她钱?”
“我口袋里有二十个大洋,给了她十个。她很高兴。”
金城沉默了一会:“有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
“问了,开始时她不大愿说,我说别无他意,只是想以后报答她,她才说自己叫谢敏贤。”
金城又沉默了一会,问:“这间屋的主人是谁?”
“黄伯。一个老农。无儿无女。”
金城在黄伯的小屋里静养了七八天,虽然仍觉昏昏沉沉,但总算头痛稍减,多次催姜雄过海回城,看看堂里的情况怎样,姜雄见他时睡时醒,总不放心,现在见他确实已无大碍,吃过早点,便到江边租了一只小艇回城。
一直到黄昏时分,姜雄才与陈旺急冲冲闯进小屋。这时金城刚吃完晚饭(乡下人晚饭吃得早),正坐在床上养神,一看姜雄与陈旺的神态脸色,心中就知大事不好。
陈旺直冲到床边,一把抓住金城的手:“城哥!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金城笑笑:“我还没这么容易死。”看着陈旺,“脸色为什么这样难看?堂里怎么样?”
“城哥,”姜雄直望着金城,“金雄堂已经没有了。”
“什么?!”金城是觉得大事不好,但不知竟不好到如此地步,“金雄堂没有了?为什么没有了?快说!”
“城哥,你先别发火,免得伤身,听我慢慢说。”陈旺的年纪比金城和姜雄都大,已二十二三了,但身材生得矮小,也是个自小没人管教的孤儿,甘愿叫金、姜二人做阿哥。
“好吧,”金城努力强压自己心中的恐慌,“阿旺你慢慢说。”
“发大水那天,城里虽然只有些小地方水浸,但已人心惶惶,乱得很。有些街边二流子就乘机偷东西。堂里的一些兄弟见堂主和雄哥都不在,便也在城里或跑到城外西关一带捞油水。当时我见城里这么乱,不敢四处去,就与侯清、杨三密、袁狗仔留在堂里。当天下午西关一带起火,但城里没有事。哪想到我们睡到半夜,堂里突然内外冒烟,四处火起,那时风又猛,我们跳起床想救火也没得救了,只好慌忙从后门跑出去,哪知一出门口就挨了几闷棍。那时天又黑,我们急忙冲进对面的小巷逃命。打我们的人也没来追。第二天早上我偷偷回堂去看,整间金雄堂已经全烧光了……”金城“氨了一声,猛觉头痛欲裂,昏了过去。
他醒来时已是半夜,挣扎着坐起身,喝了口水,看看守在旁边的姜雄和陈旺,还有黄伯,便先对老人家道:“黄伯,你去睡,我没事。”
黄伯定神看看金城的脸色:“没事就好。我也不妨碍你们谈正事。有事叫醒我。”说完便到后间去睡了。
“以后怎么样?”金城见老人家已去了里间,看着陈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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