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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页）

黄洁没有说话，她把头放到了我的胸前，我陶醉在她头发里散发出来的天然香味，黄洁却突然哭了，她抬起头，眼泪一滴滴的淌出眼眶，汇集到下巴上落到我的衣服上，我愣住了，她为什么哭了，我什么都没做呀。

我怜惜的抱紧了她，她挣脱了我的怀抱，眼睛中浮现出一种我看不懂得东西，脸上显出一份毅然的表情：“辉，你知道吗？我以前爱上的那个男人就是个日本飞行员。”

我就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又像是抱着一根长满了刺的仙人掌，急忙把她推了出去，我无法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总司令知道这一切吗？”

“知道，我一回到祖国就告诉他了。”黄洁泪眼汪汪的看着我，“别离开我，我不是汉奸，那时候的我才16岁，什么都还不懂。”

是呀，一个16岁的女孩子也许真的什么都不明白，不明白什么是侵略者，什么是国恨家仇。爱情是盲目的。

我心软了，再次向她伸出了双手，黄洁就像回到了6年前一样，猛地扑进了我的怀抱，紧紧地抱紧了我，我说我为什么总是能够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股莫名的忧郁，原来她还有一段这样的经历。只要她没有出卖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我为什么不能忘记她的这段经历，好好的去爱她。

我们走回了宿舍，黄洁趴在我的胸膛上，拽着我所剩不多的胸毛：“辉，你有的方面太善良了，我可以看出来，你一定是个花心鬼，我要求也不多，只要你能够单独面对我的时候，全心全意地去爱我就行了。”我痛得揪住了她的鼻子：“姑奶奶，您别玩了，这是长在我的肉上亚，您放心，我这辈子就爱你一个人了。”黄洁打掉了我的手：“撒谎，我看得出来，现在你是爱我一个人，以后谁知道你会爱上多少人。”她突然又落泪了：“反正，我只会爱你一个人了，为了你，我可以替你而死。”我用我的嘴堵住了她的嘴，她挣扎了两下，就不再乱动了，我再次开起了飞机，腾云驾雾，忽上忽下。

由于兄弟们还要在苏联飞行员的指导下熟悉I…16战斗机的性能，我决定单独前往南京巡逻，　我相信凭借我的飞行技术和经验，再加上这架“枭龙”，一定可以像赵子龙在长坂坡那样杀个七进七出也不会有事。起飞的时候，我注意到黄洁在跑道的一侧笑了，笑得那样的灿烂，她眼神中那种忧郁再也看不见了。我在座舱中大力向她和她身边的飞行员们挥手，中国空军，再次出击了。

南京的地面战进行的十分艰苦，陆军兄弟们缺少坦克、大炮这些重型武器，艰难的使用步枪、手榴弹与日军战斗，用自己的生命阻挡日军坦克的前进，他们虽然都是一些没有文化的农民，但是他们却比那些读过很多圣贤书的高官更像中国人，更懂得礼仪廉耻这四个字。

南京开战之前，总司令已经下令组织南京的市民撤退，经过军政部门的大力配合，四分之三的南京市民已经撤退到了后方，但是从淞沪、江阴、镇江一带还有大批的难民涌进了南京，日军刚一占领汤山镇，这些负责撤退难民的官员就已经坐着小轿车，带着老婆孩子还有情人，逃出了南京城，那小轿车的车顶装满了他的衣服、古玩、钞票、银元和家里的一切，甚至是爱犬，总之他家里的什么也没有丢下，但是他们丢下了几十万难民，他们把这些难民丢给了残忍的日本侵略者，把他们丢到了死亡之中，他们是中国历史上最可耻的一批人，请历史牢牢记住这些人的名字吧。

1架新型的中国军人从没有见过的飞机灵巧而快速的掠过了他们的阵地，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楚机翼上那两个大大的中国国徽，但是他们看清楚了这架飞机向着阵地前面正在推进的日本军队倾斜了如雨的机枪弹，那里就像开了锅一样，无数的细小烟柱把那些狂妄的日军笼罩进去，当烟柱消失的时候，那些日军基本上都伸胳膊蹬腿的不动弹了。这些中国步兵欣喜地从战壕中站了起来，向着在他们头上盘旋的战斗机挥舞军帽，激动的泪水不断涌出眼睛。

我从机舱中向下观望，看着士兵们向我挥舞军帽，我摇晃了2下向他们致意。

这种近乎屠杀的攻击虽然不能给我带来多大的荣誉，但我绝不会因此而心慈手软，因为战争本身就是血腥和残酷的。

此刻在南京的东面，6架中国空军的I…16战斗机正被8架日本战斗机围攻，形势危急，几架飞机都已经冒烟了，其中一名飞行员失去了意识，拖着浓烟笔直的坠到了地面上起火爆炸，飞行员阵亡。第四大队的大队长高志航率领的4机编队还需要半个小时才能赶到，这段时间这些中国飞机很难坚持下来。

第四大队22中队长王山东在拼命躲闪日本飞机从后面射来的子弹时，眼角发现左方一架从来没有见过的飞机快速飞了过来，其速度之快，超过了他知道的任何飞机，就见这架飞机从200米外就喷吐火舌，一直追着1架日本战斗机打到50米的距离，直到把这架日本飞机打炸在空中，然后径直穿越了这团火球，冲出来后咬住了另1号架日本战斗机，这架日本战斗机左右躲闪，而后面那架飞机准确而密集的子弹连珠般的射进日本飞机的机尾和机翼，一个长长的点射之后，日本飞机的左翼被打掉了，旋转着扎进了松散的土里。中国战斗机士气大振，乘机发起了反攻，王山东一个破S机动，转到了日本飞机的身后，射出了复仇的子弹，日本飞机燃起了大火，向上爬升了一段后，也进入螺旋坠毁了。其余的日本飞机见势不妙，仓皇撤退，I…16战斗机因为油料不够，无法追击，正在懊恼得时候，就见那架新式中国飞机加大油门，风一般的脱离了I…16战斗机编队，转眼之间就追上了逃跑的日本飞机，在他们离开I…16战斗机战斗机飞行员视野之前，新式战斗机已经击落了2架日本战斗机。

日军袭击南京的2个小队战斗机全部没有返航，日本台北航空队首脑震惊了，中国空军的实力有了明显的增长。

“八格牙鹿，中国空军哪里弄到的幽灵一般的飞机，难道你们都疯了？”台北航空队队长古贺大佐训斥部下，日本陆军和空军都报告发现了中国新式飞机，他们使用了幽灵来形容这架中国新式飞机。

十一节　74军的勇士们

12月7日，日军第6师团、第9师团以4万兵力的优势兵力，配属坦克和重型火炮向驻守敦化镇的51师，牛首山的58师阵地发起猛攻，74军的全体官兵使用步枪，手榴弹和少量机枪、迫击炮顽强阻击日军，演绎了可歌可泣的悲壮战斗。

张海连的阵地工事全都被日军火炮轰塌，但是他们没有后撤，张海告诉士兵们：“我们的身后就是中华民国的首都南京，我们的生命早就应该在淞沪会战的时候就失去了，我们现在还活着的每一分钟都是赚得，那我们今天就战死在这里，绝对不能够让日本鬼子再前进一步了。”他率先冲出了阵地，迎着日本人的刺刀冲进了日军的进攻队列，战士们也高喊着：“中国万岁”的口号和日本人展开了肉搏战，机枪手打光了子弹，和弹药手一起抓起了备用机枪枪管冲进了人群中，用枪管敲碎了2个鬼子的天灵盖，日本人的火力优势无法发挥出来，但是日本人的刺杀技术比国军要好，加上人数占绝对优势，张海连的全体官兵都战死在了敦化镇的前沿阵地。

日军激战一上午也没有撼动301团的阵地，反而死伤数百人，损失坦克两辆。第6师团调集45毫米平射炮和75毫米山炮对准301师阵地疯狂射击，并出动97式坦克40多辆配合步兵1000多人迂回攻入敦化镇的301团阵地后方东郊村，301团5营组织反坦克力量抗击日本坦克，东北汉子冯得伦腰上绑着10多颗手榴弹跳下房顶，滚到1辆坦克旁边，拉燃了手榴弹，浓烟烈火顿时包围了日军坦克和冯得伦，浓烟中还传来了剧烈的弹药爆炸声，中国士兵集中了机枪狠狠的射击日本步兵，而301团仅有的2门37毫米反坦克炮被团长纪鸿儒亲自指挥加强到了东郊村，利用村落房屋的拐角，用5颗炮弹击毁了2辆97式坦克，但是日军步兵渗透到了37毫米反坦克炮的侧面，6名炮手牺牲，纪鸿儒团长身负重伤，指挥另一门炮的炮手调转炮口，连发3弹，打塌了日军占据的房屋，日军全部葬身废墟之中。

在得知了日军出动坦克迂回301团背后的战报后，南京卫戍司令部决定集中优势兵力全歼这股敌军，遂命令曹磊上尉的坦克第三连出动配合156师反击日军侧翼，另集中12门105毫米榴弹炮进行火力压制。

曹磊知道日军坦克是97式轻型坦克，性能和自己部队装备的一号坦克基本相当，而2号坦克的20毫米炮弹可以在300米外击穿日本坦克，这样看来能否战胜日军完全取决于坦克手的素质了，但是就现阶段而言，中国坦克手的素质还远远比不上日本同行。

一声令下，11辆一号坦克和1辆2号坦克全速冲向了东郊村正在和301团5营激战的日军侧翼，日军炮兵阵地遭到了12门105毫米榴弹炮的集火射击，完全被压制下去。集结中的一个日军中队遭到了一号坦克的机枪猛烈射击，短短的1分钟时间，村外空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日军的尸体，一些日军躲进了房屋中负隅顽抗，中国坦克兵也不再射击，直接撞击房屋，让日本人葬身瓦砾之中。日军也使用了肉弹攻击中国军队的坦克，造成了中国坦克手的伤亡。曹磊的二号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