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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2页）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我尝试了各种风格的催眠曲，为的是能把那些最好的歌曲加入到我的保留曲目中。我按照特莎的个人喜好程度对每一首歌曲进行了评估：当她听到不喜欢的那首歌，她就会哭闹起来，并皱起眉头。当她喜欢的时候，就会这样说：“再唱一遍，妈妈。”

我试唱的曲目并不是哪一首都能荣登我们摇篮曲的排行榜。我很喜欢格什温（美国作曲家，以创作流行歌曲而闻名，常常在正规音乐创作中引用爵士乐）的曲子，然而特莎可不是个爵士乐宝宝，因此《与你拥抱》最后与排行榜失之交臂。从另一方面来看，我发现把牛仔歌曲当作摇篮曲效果居然出奇的好。尽管它的歌词有一点伤感，然而那些高低起伏的节奏却令人感觉很舒服，仿佛一匹性情温顺的老矮马朝着夕阳走去。类似的歌曲有《红河谷》《我骑着一匹老花马》以及《在山谷下》等等。与此同时，那些在上个世纪早期风靡一时的伤感曲目，如《晚安，女士们》《让我叫你一声甜心》和《你是我的阳光》同样动听依旧，尽管我的女低音独唱与理发店里的四重唱不可同日而语，但也同样精彩。

一段小夜曲（2）

此外，特莎特别喜欢我的母亲多年之前唱给我听的那些民谣——《大糖果山》《我在铁路上干活》以及特莎最喜欢的一首歌——《猜谜歌》。她甚至立刻将这首歌篡改成了《樱桃歌》：

我把我的爱给了一颗樱桃，它没有硬核

我把我的爱给了一只小鸡，它没有骨头

我把我的爱给了一个故事，它没有结尾

我把我的爱给了一位宝宝，它不会哭泣

在唱过十一二首歌之后，特莎就会满含惬意地结束这一天，她那明亮的眼睛也会合上，接着我就能听到她逐渐深沉而有节奏的呼吸。我会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到床上，然后悄悄地离开。又一天过去了，我们再一次战胜了清醒的时光。

我们就这样共同度过了无数个夜晚，这已经成了惯例。直到特莎最终懂得，纵然我把她独自一人留在床上，我也不会离开她太久，并且只要她喊一声“妈妈”，我就会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

现在特莎已经6岁了，像这么大的孩子已经不能再抱在腿上了，因此，我在她的床头为她唱歌。现在，再也无须唱一整打的歌曲来哄她入睡了，一般情况下，只要一首就够了。

“今晚你想让我唱哪支歌？”我一边问她，一边抚摸着她的秀发。

“樱桃歌。”她经常这样回答，脸上挂有一丝略带倦意的微笑。于是，我就为她唱起那支爱无止境的甜美之歌。

樱桃花盛开的时候，它没有硬核

小鸡破壳而出的时候，它没有骨头

“我爱你”的故事，它没有结尾

宝宝睡觉的时候，它不会哭泣

在她进入梦乡之后，我还会再逗留片刻。我就坐在她的床边，心里赞叹着她可真是太美了，在客厅射过来的灯光的照耀下，她线条优美的面颊熠熠生辉，仿佛有一道月光洒在她柔滑黑亮的头发上。我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一刻永远不要停止。但是，没有过不完的童年。因此，我只能尽力让这份记忆永存。

A　Little　Night　Music

Carrie　Howard

When　I　was　a　little　girl；　my　mother　sat　on　the　edge　of　my　bed　every　night　and　sang　me　to　sleep　in　her　soft　alto　voice．　She　sang　lullabies　and　old　folk　songs；　soothing　melodies　that　eased　me　from　wakefulness　into　slumber。　Those　peaceful　few　minutes　at　the　end　of　the　day　are　among　my　sweetest　childhood　memories。

I　remember　watching　my　mother　and　thinking　how　beautiful　she　was；　with　the　light　from　the　hall　illuminating　the　curve　of　her　cheek　and　glowing　like　a　halo　in　her　wavy　hair。　I　wished　the　moment　would　never　end；　but　no　song　lasts　forever。　I　promised　myself　that　when　I　had　a　daughter　I　would　sing　to　her　as　long　as　she　wanted。

I　never　forgot　that　promise。　When　my　husband　and　I　brought　our　long…awaited　baby　daughter；　Tessa；　home　from　China　at　the　age　of　eleven　months；　I　was　ready。　On　our　first　night　together　at　home；　I　held　her　across　my　lap　in　our　big　oak　rocking　chair　and　sang　the　familiar　lullabies　I　had　waited　so　long　to　sing：“Rock…a…Bye；　Baby；”“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and“Hush；　Little　Baby。　”　I　sang　all　seven　verses　of“Hush；　Little　Baby；　”which　I　had　painstakingly　memorized　in　preparation　for　the　occasion。

When　I　had　finished　singing。　Tessa　wasn’t　quite　asleep；　but　she　looked　drowsy。　I　rose　and　headed　toward　the　crib　to　lay　her　down；　but　she　immediately　sat　up　and　started　to　fuss。　Okay；　I　thought；　she　needs　a　little　more　time；　So　I　sat　back　down　and　sang　the　lullabies　again；　waiting　for　her　eyes　to　close。　They　didn’t。　I　sang　my　songs　one　more　time；　throwing　in“The　Alphabet　Song”　for　good　measure；　until　finally　she　seemed　to　be　asleep。　I　laid　her　in　the　crib　and　turned　to　leave。　Then　I　hit　a　squeaky　floorboard。　　Tessa’s　little　head　popped　up；　and　she　began　to　wail。

一段小夜曲（3）

When　I　had　vowed　that　my　child　would　get　as　many　bedtime　songs　as　she　wanted；　　I　hadn’t　counted　on　this　particular　child’s　determination。　Perhaps；　having　waited　so　long　for　a　family　of　her　own。　she　didn’t　want　to　let　me　go　that　easily。　And　I　couldn’t　bear　to　allow　a　child　who　had　so　recently　left　the　orphanage　to　cry　herself　to　sleep。

But　I　was　quickly　growing　tired　of　the　songs　I　had　previously　been　so　eager　to　sing。　　Tedium　isn’t　necessarily　a　liability　in　a　lullaby—it　is　possible　to　bore　a　child　to　sleep—but　I　found　myself　yearning　for　a　little　musical　variety。　I　realized　that　it　was　going　to　take　more　than　my　tiny　collection　of　lullabies　to　get　my　daughter　to　sleep。

In　the　months　that　followed；　I　tried　out　a　variety　of　bedtime　songs　so　that　I　could　add　the　best　ones　to　my　repertoire。　I　evaluated　each　tune　according　to　Tessa’s　personal　　rating　system：She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