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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慎,他能让自己完全投入到书籍中,以逃避那个如鲠在喉的问题。但戒无法释怀,也无法逃避。每当他想到苦说的话语,与他那冰冷的命令时,某种厌恶便会在他的心中一闪而过。
为了让自己能好过点,他开始疯狂训练。沿着山脚下的镇子不停地负重长跑,今天清晨,天刚亮时,他便穿上了那特制的负重衣。只不过这次刚刚打开门,他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人站在房门前。
均衡教派是个非常隐秘的教派,不像其他的寺庙或武馆那样张扬,巴不得门徒满天飞。实际上,他们总共也才寥寥五十几人。他与慎在山脚下的镇子住了十八年,那些镇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俩的真实身份,只以为他们是山顶寺庙的预备役僧侣。
戒不着痕迹的绷紧身体,有谁会在天刚蒙蒙亮时就站在他人的房门前一声不吭?他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陌生的男人抬起头,戒突兀地感到双眼一阵刺痛。首先是疼痛,随后是眩晕。他喘着粗气跌倒在地,有一种自己在他面前赤身裸体般的羞耻感。而戒又听见那男人说:“你活下来了,小子。看在你没杀他们的份上。”
他抬起头,看着男人,艰难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的脸上面无表情:“别想着狡辩了,我能翻看你的记忆。是真是假我一听就知。。。现在,站起来吧。”
戒听见他发出一声嗤笑:“均衡?狗屁!”
如若是在以前,戒会为他说出的这句话和他大打出手,不管自己是不是对手他都会这么做。但如今,他却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当然知道那是不对的,这种事不需要别人告诉你,你就能知道。就像是不需要别人告诉你杀了自己的妈妈是不对的你也知道这件事一样。
但他毕竟是均衡教派的一份子,即使没有理解均衡到底是什么。可苦说的养育之恩,与他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暂时的忽略了这件事。
一阵破空声传来,戒不需要回头都能猜到是谁。慎就住在他的隔壁,但他来不及提醒慎小心这个男人,便听见一声痛呼,他回头看去,发现慎漂浮在半空中,脸色涨红。
“啊,又多一个不用杀的。。。离开吧,走的越远越好。”
男人将他放下,淡淡地说道。
“你。。。咳,你在说些什么?”慎躺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脖子,艰难地喘息着。
“不明白吗?”男人笑了起来。
“我要去杀人啊,两位。还记得那个村子吗?那里的人都死完了,唉。。。我设下的魔法只能对非人生物造成伤害,没想到他们会被人在睡梦中全部杀死啊。这倒算是我的失职了。”男人絮絮叨叨地说道,他的眼中一片平静。慎突然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他爬了起来,挡在男人身前。
“哦?你想阻止我吗?”
慎不发一言,他只是咬着牙站在男人面前。男人笑了起来:“你在干什么?你觉得自己是什么英雄吗?”
“我不觉得自己是。。。。。。”
“那就滚到一边去。”男人冷冷地说,一挥袖子,慎倒飞出去,戒想过去查看他的情况,却完全无法移动,只能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他看着男人走过他们,缓缓踏上上山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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