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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没有能力,只能被迫接受着命运的不公平,与其怨别人,不如怨自己。
苏程衍再一次感到无地自容。
时璟泽低沉一笑,“你不是为了当年的结果耿耿于怀么,有空,我们可以切磋一番。”
只是切磋,并不违反协议。
苏程衍笑意苦涩,“不必了,你我之间,输的是我。”
他不光输了,还输的一败涂地。
挂断电话后,苏程衍吸了根烟。
半张侧脸隐在缭绕的烟雾里,看不分明。
电光火石间,他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妹妹在时璟泽身边!
终于想到这茬的苏程衍骂了一个字的脏话,旋即一个电话打到了苏凌烨那里。
彼时苏凌烨正指挥着手下搜查护城河周边的村落,自己靠在一颗大树上吸着烟,不过半日的功夫,眼球已经蔓延出许多鲜明的红血丝,整个人的面容说不出的疲惫。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时,他就预想到可能是有人得到了妹妹的消息,急忙抖着手去拿。
这短短的片刻功夫,他心里转过无数念头。
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是找到了妹妹,还是找到了妹妹的尸体?
苏凌烨不敢细想,哆嗦着拿出手机,险些丢到了地上,指间划了几次才打开。
“得到妹妹的消息了?”
这句话的声音嘶哑又低沉,连他自己都没听出,这竟是他的声音。
“找到了,妹妹没事。”
一句话,大石落地。
直到很久以后,苏凌烨都记得自己此时的感觉,那种发自灵魂的欣喜,是用语言无法描述的。
他就像走入困境中的人,终于看到了希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凌烨颤抖着阖上眼睛,脱力般地靠在大树上,就连烟头烫到指尖都没有察觉。
“好什么啊,你知道妹妹在谁那里吗!”
苏程衍的语气很急。
但苏凌烨却很冷静,对他来说,只要得知妹妹还活着,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