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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阮大头除了嘴头子上和美女行长你来我往地逗闷子,正愁一直踅摸不到机会和龚梅进行一丁点儿实实在在的身体接触呢,没想到机会却让文才子硬给制造出来了。于是,文才子的话音未落,阮大头心里赞许着文才子“孺子可教”,嘴上赶紧对龚梅连声说着“请”,可一只大手则早已经先于自己的声音把龚梅的小手牵起来,另一只早已经准备就绪的手掌则立刻搂定了龚梅纤细、柔软的小腰。立刻,像夏天里的大三伏天撮着了冰激凌,阮大头那个美,就别提啦!
躲在一边喝酒聊天的谭白虎瞧得眼馋,直咽口水。他本是农民出身,此前除了柴禾妞儿的黑脸,就是老妈子的粗手,哪里一下子见过这么多的美女!此前的他,除了意淫,还是意淫,还从来没碰过年轻女人的手呢。见到阮大头与龚梅这一对原本陌生的男女,就这样轻松自如地交往,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耳鬓斯磨,他的男性激素在不断地释放着。这激素逼迫着他蠢蠢欲动,也想试一试男人的身手。他想请龚梅唱首歌,可他不晓得应该和自己心中的美神唱个啥子,咋样开这个口!他甚至想请龚梅跳个舞,可一晚上他鼓了无数次勇气,却终于没付诸行动,他就是不晓得咋样伸这个手,去搂龚梅的细腰!倒是那个大眼睛的三陪小姐对他热情而大胆的主动动手动脚,才让他体内膨胀的荷尔蒙稍稍得到一些释放,性吭奋也得到一些缓解。
“先生,我们也跳个舞嘛!”大眼睛小姐看在阮大头事先支付的三百块钱小费的份儿上,主动拉了谭白虎的瘦手,在角落里慢舞起来。
谭白虎虽然并不钟情于大眼睛小姐,但是,三陪女毕竟也是女人,而且还是妖艳的女人。她身上那浓郁的芳香,她手的纤细与柔软,毕竟与男人不同,因此也依然让谭白虎的下身顿然革命,让谭白虎的整个身体冷不丁儿地发冷,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这颤栗的幅度一点儿也不亚于那天他在银行门口捡到了枪的时刻!
“先生,您冷吗?”大眼睛小姐虽久经沙场,却对谭白虎之类农民的风情一点不摸门儿,就真诚而诧异地问。
谭白虎的脸红了,而且那红法,完全像一只打鸣的大公鸡,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直到双肩。他的舌头又转动不好了,结结巴巴地支吾:“没……没影儿的事儿。”
大眼睛小姐睿智地发现了问题:“您怕啥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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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谭白虎的瘦腿还在哆嗦着。
“我瞧呀,我今儿可以教您倍儿(注:地方话,意为:特别)多东西了!”大眼睛小姐坏兮兮地笑了。
诗人老康在杀奔“天上人间”的路上,很不舒坦。
为了省钱,他先赶到了公共汽车站,耐心等候开往“天上人间”附近的公共汽车。可一等不来车,二等车不来,转眼半个小时就白白过去了。谁知道在这半个小时里,美女老婆都与她的野男人干了些啥呀?
由于下班的时间刚过没一会儿,乘车的高峰期还没过去,这半个小时之内,车站里已经黑压压聚满了人。大家都像老康一样垫着脚尖、伸长脖子张望着,对久久企盼的公共汽车翘首以待。终于,等待四十分钟之后,公共汽车拖拉机一般“轰轰隆隆”地开来了。
本来老康位居人群的中央、前侧,占据了挤上公共汽车的最有利位置,可让老康万万没想到是,公共汽车才一停稳,人群却涌动起来,身强力壮的老少爷们,体弱心不软的悍妇蛮女,便凭借着凶狠的狂挤,发动了夺位革命。老康整个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本来可以顺利挤上车的他,在几秒钟之内竟被挤出核心圈。最后,轮到被挤到人群最外沿的他上车时,满当当的公共汽车已经实在无法挤下他这样一个文弱之身了。
公共汽车的售票员从车窗里挤出一颗硕大的脑袋,粗声大叫道:“那位戴眼镜的同志,别挤了。等下一辆!”
老康自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发扬自己考各种学位时那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头儿,企图继续挤上公共汽车。售票员继脑袋之后,又把粗壮的手臂伸出车窗,拍着车的外皮,厉声大叫:“嘿,说你呢!那个戴眼镜的!不许挤啦!捣乱呀,是不是?”大有假如老康再不作罢,他就要跳下车去,施以老拳的架势。
老康哪里见过这种暴虐的阵势,只得败下阵来。望着刚才黑压压的车站,最后只剩下了孤零零的自己,他无奈地摇摇头,一脸的旧社会,自语道:“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终于,没有能力挤公共汽车的老康打了一辆价格最偏宜的夏利出租车,痛花了二十多块钱之后,才赶到了天上人间歌舞厅。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才九点不到,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对于捉奸来说,还为时不晚!
六、二亿美元的诱饵
在“天上人间”里正快活着的人们,除了酒色,现在又有了新的谈资。
阮大头已经是酒过三巡,红了大脸、红了粗脖子,也红了一对大眼珠儿。这酒劲儿一上来,就不需以跳舞的幌子来掩饰自己的行为了。阮大头索性用大手直接拉了龚梅的小手,像是玩笑,像是请教,热情而亲切地提出了问题:“龚行,你帮我出出主意,这二个亿美元如果给你,怎么玩?”
龚梅是个什么没见过的女人?在阮大头的酒兴上,自然没作淑女状收回小手,她当然怕扫了阮大头的兴。什么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当下中国已经加入WTO、金融残酷竞争的形势下,连手都不肯让人摸一下的美女行长,还怎么获得商机和利润?
“存我们五一支行不就行了嘛!”龚梅用特女人的声音说。她的脸因为酒精的作用白里透粉,真就像夏日里、绿水中,飘浮着的水莲花一般的娇羞。
谭白虎瞧着阮大头手里的美妙小手,连咽了几口唾液,应和道:“存银行生息,随时提取,没有风险!”
“小文子,你说呢?”阮大头问文才子。
文才子眨着诡眼,终于作了一条黄花鱼,把自己溜进角落,避开矛盾的中心,支支吾吾地没吭声。
大眼睛小姐争先恐后地开了腔:“炒股票!够作庄的份儿啦!”
陪文才子的小姐是个单眼皮,也不甘示弱,很在行地反驳:“美元只能炒B股!可中国的B股呀,一丁点儿也不硬,老是挺不起来,没劲儿透啦!”
阮大头听了小姐的话,忍不住会心地坏笑起来。
龚梅没明白阮大头笑什么,一本正经地说:“股市风险大,看准了可以少做一些。大钱嘛,当然只有存我们五一支行。我不但给您生息,而且,还能给您再派生出人民币贷款来,让您再用人民币进行二次投资哪!”
阮大头和三位美女外加两个后生又喝了一杯酒,硕大的脑袋仰在沙发柔软的后背上,红红的大眼睛往着天花板,故弄玄虚地开了口:“龚行说得对。两位小姐说得也不错!”
大眼睛和单眼皮几乎同时说:“感情!甭总以为我们没文化!现在干我们这一行的,也与时俱进啦,也要大学生啦!我们还有学士学位哩!”
阮大头坐起身,眼睛盯住龚梅,那四射的目光宛如章鱼伸向美食的触角,一副神秘、贪婪的臭德行:“记得小时候瞅过一个美国电影,叫《百万英镑》。一个穷人捡到一张百万英镑的支票,这个穷人的命运立马儿就改了。围绕着他,便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闹剧。现在,我的至大投资公司来了二亿美元,我突然感到,我只当是那个捡钱的穷小子,虽然命运还没发生什么大的变化,可我周围的主儿,早就开始演闹剧啦!”
龚梅听阮大头这样说,便吃了心,心里一沉,开始感到不自在起来。如果换上别人,如果换上其他场合,心高气傲的她早就会一气而起,佛袖而去,她才不跟眼前的无耻男人扯这个哩个愣(注:地方话,意为:莫名其妙之事)呢!但是现在,她没有。她不但没发脾气,反而对阮大头越发地殷勤。为了能让阮大头的二亿美元成为自己支行的现实存款,为了可观的利润,为了行长的位子,她依然强打着精神,让自己美丽的笑脸继续水莲花一般地开放着。她趁阮大头起身倒酒之机,赶紧收回了自己的小手。当着谭白虎的眼睛,她当然要尽量给自己留着行长的尊严;当着三陪女的面,她也要尽量保持着自己职业妇女的气派。
“我的龚行!我告诉你吧,连我都没想到,这两个亿美元竟能培养出好几个行长哪!”阮大头突然发觉自己手中那软玉幽香美人手没有了,立刻起身,对龚梅发动心理攻势,诡秘地起腻道。
“美元还玩出银行干部来了?”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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