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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仅连自己的婚姻都得讨好大夫人,连吃穿用度都得靠施舍,只有家里大夫人房里的心腹丫鬟们都看不上的东西,才会想到给点她房里。
她的存在不过是给两个嫡出的少爷铺路的,仅此而已。
“哦?那仅仅是一只荷包,怎得又说是我镇北大将军府的?
上边也没有族徽,我的又从来不绣字,怎得你觉得我与王迎拌过几次嘴就是我杀的人?
谁又知道你与王迎私下有没有龃龉?”元清正只是懒洋洋地看着惊慌失措的余玲,她很早之前就看出,两个人并非真的如面上那般亲厚。
毕竟,每次王迎上来挑衅的时候,余玲都是远远在背后看着,等王迎吃了瘪才会假惺惺上去安慰的。
真要像元清正和陈以绝这样的关系,谁犯蠢第一件事都是会去阻止,再不济,犯蠢了就一起犯,不至于一个人明哲保身。
陈以绝在远处房梁上淡笑着看戏,那彩带还是他刚才穿着太监服去余玲身上拽的,为了不被发现,就只拽了一小截,特地拽的有族徽的那边。
可是累人了。
“怎么可能!玲儿是我看着与迎儿一起长大的!
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她们二人本就亲近,许是玲儿的福带断了,被迎儿捡了去,带在身上要归还,谁料还没换回去,就造了人毒手!
正好在池水里挣扎的时候,不慎到了口里!”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丞相夫人,右相夫人就比余玲反应要快得多,也更会撇清关系,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
“就是!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腰间的福带什么时候被拽掉了一截,谁知道就是什么时候被刮掉的!
怎么能证明那就是我杀的人!元清正你莫要血口喷人!”余玲被右相夫人一提点,顿时来了底气,连腰杆都似乎直了几分。
“那你躲什么?你们这漏洞百出的样子,真是丢人。”元清正嗤笑了一声,手往余玲的脸上伸了过去,贴到余玲耳边说了一句。
“你要做什么!”余玲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还以为元清正要打她。
“你这头发,先前就看出来了,半点不似赴宴之时那般梳得整整齐齐,这是什么?”说着,元清正就从余玲后脑勺的头发上摸出来一块断甲,鲜红的丹寇,正是王迎右手无名指上的。
“你不是说与王迎情同姐妹?
自幼相识?
怎得捞上来这般久了,还没看出来她指甲都折断了一块?”
元清正到底是战场上锻炼过的,眼力过人。
那些个闺秀女眷一到御花园围在一起,她就看出来谁的衣服与先前不一样了,谁的头发重新梳过了没有。
“那如今呢?这块指甲,也是王迎与你情深,你要将指甲留在头发里,等找到了她,偷偷给她接回去?”
元清正中指和拇指捻着那块指甲,上面还有王迎手上的肉,一想起王迎死前那凶狠又不可置信的神情,余玲再也忍不住弯下腰,一阵干呕。
元清正状似无意,将指甲甩到了王老夫人跟前,王老夫人的面色越发铁青带紫,像是个调色盘。
“这个时候不哭一哭你们的好女儿、好孙女、好姐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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