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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第2页）

&esp;&esp;顾清渠走的方向不对，周朔这人，恨不得扛着走，“清渠，你去哪儿啊？”

&esp;&esp;“回家。”

&esp;&esp;周朔一愣：“走错了吧。”

&esp;&esp;“没走错，”顾清渠说：“回你家，晚上你大伯要来，高考结束了，他总得来问你几句话，你好好答。还得吃顿饭，周朔，你爷爷等你呢。”

&esp;&esp;周朔拉住顾清渠：“爷爷找你了？”

&esp;&esp;“嗯，他往我单位打了电话，同事转告我的。”

&esp;&esp;周朔觉得顾清渠的情绪不对，说什么都不得劲，自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里，虚虚渺渺地抓不住任何重点。

&esp;&esp;顾清渠要借题发挥些什么，但不是为了刘莹莹，周朔没闻到酸味。

&esp;&esp;“你也回去吗？”——鞉諻——

&esp;&esp;顾清渠回答得模棱两可：“嗯，去坐会儿。”

&esp;&esp;周家没人做饭，周安言干脆在饭点定了一桌，反正有钱人花钱，吃什么随便点。这会儿还早，家里只有周国盛一人坐着。

&esp;&esp;周朔先进的屋，顾清渠跟在他身后，表情依旧很寡淡。周国盛听见动静，从房间里出来了，他前几天崴了脚，最近走路靠拐杖。

&esp;&esp;“爷爷，您小心点。”周朔扶周国盛坐下。

&esp;&esp;周国盛苦笑：“之前觉得这个拐杖好看，买回来跟那帮臭老头显摆，现在好了，等什么来什么，给自己找罪受。”

&esp;&esp;周朔：“您别这么说，磕磕碰碰常有的事，我前几天骑自行车还摔了。”

&esp;&esp;“啊，摔哪儿了？”

&esp;&esp;周朔胡说八道的，“爷爷我没事。”

&esp;&esp;周国盛反应过来，他心里百感交集，欣慰周朔长大了，却苦愁他不知明暗的将来。

&esp;&esp;不行，得拦着。

&esp;&esp;周国盛看了眼门口，没有人，他问：“周朔，清渠呢？”

&esp;&esp;周朔让开一点身体的位置，顾清渠躲着。

&esp;&esp;顾清渠态度和缓，看着跟之前一样，他也打了声招呼，叫周叔。

&esp;&esp;周国盛点头答应，揣着的情绪更加复杂了，他不太敢面对顾清渠，又想把周朔拉回来，手里活着面团，水加多了，黏手。

&esp;&esp;一团糟。

&esp;&esp;周国盛没问周朔的考试，他让两个人进屋坐，顾清渠低着头想事情，没动。

&esp;&esp;周朔特别受不了这种山雨欲来的气氛，他尴尬，心底却不知所措，周国盛没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周国盛怕这老头一棍子棒打鸳鸯。

&esp;&esp;还有顾清渠，不太对劲了。

&esp;&esp;“清渠？”周朔回身轻轻叫他，“进来吗？”

&esp;&esp;“我……”

&esp;&esp;顾清渠没打算进去，他原本要跟周国盛说件事情，但周朔在场，一时半会儿支不走他，现在不是好时机。

&esp;&esp;顾清渠心事重重，他不想留在这里，又找不到借口离开。

&esp;&esp;周朔以为自己找到正确的道路，他欢欣雀跃地计划迈出哪怕见不得光

&esp;&esp;当天晚上吃好饭，周朔没有回顾清渠的住处，主要是走不了。周安言突然来了兴致，拉着周朔的手说了很多话，一大半是语重心长的嘱托——亲生父亲不干人事，亲叔叔偶尔关怀，反正周朔挺不适应。

&esp;&esp;周安言问：“周朔，你打算读什么大学？”

&esp;&esp;周朔干笑：“大伯，我白天才出的考场，这会儿问这个有点早吧？”

&esp;&esp;“不早！人要早做打算，这会儿心里有数，填志愿的事情不至于两眼一黑。”

&esp;&esp;周朔浑身不自在，他咽了口唾沫，反问：“那您看呢？”

&esp;&esp;“你喜欢什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