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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1页）

&ldo;最主要的是，那些路诱惑着我。&rdo;卡拉汉看着埃蒂和苏珊娜。&ldo;你们知道吗？哈得逊河上面，通往新泽西的方向有一座人行桥。事实上，那座桥处在乔治&iddot;华盛顿桥的阴影下，是一座厚木板桥，桥的一边有一些木质的饮水槽可供牛马喝水。&rdo;

埃蒂笑了起来，那笑声就好像有人在挠他脚心的痒痒。&ldo;对不起，神父，那怎么可能呢？我这辈子去过乔治&iddot;华盛顿桥足有五百次了。亨利和我以前常去岩壁公园。那里根本没有木板桥。&rdo;

&ldo;但那里确实有，&rdo;卡拉汉冷静地说，&ldo;我敢说，早在十九世纪早期就有那座桥了，尽管后来也修缮了好几次。事实上，桥中央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二百年修缮，由拉莫科实业一九七五年完成。我看到机器人安迪的时候才想起了这个名字。根据它前胸的那块牌子来看，那个公司就是它的制造者。&rdo;

&ldo;我们以前也见过那个名字，&rdo;埃蒂说，&ldo;在剌德城见过。但那里它被称为拉莫科铸造。&rdo;

&ldo;很可能是同一公司的不同分支。&rdo;苏珊娜说。

罗兰一言不发，只是右手仅剩的两个手指不耐烦地转了一下：抓紧时间，抓紧时间。

&ldo;它就在那里，但不容易看到，&rdo;卡拉汉说，&ldo;它是隐蔽的。这只是那些秘密道路中的第一条。那些路像蛛网一样从纽约向四面八方延伸着。&rdo;

&ldo;隔界的收费公路，&rdo;埃蒂嘀咕着，&ldo;想想这个概念吧。&rdo;

&ldo;我不知道这说法对不对，&rdo;卡拉汉说，&ldo;我只知道随后的几年漂泊中我看到了很多不寻常的东西，而且我还遇到了很多好人。把他们叫做正常人或普通人好像有点侮辱他们，但他们恰恰就是这两类人。毫无疑问，对我来说，他们赋予了正常和普通这样的词某种高贵的涵义。

&ldo;离开纽约之前，我还想再看一眼洛文&iddot;马戈鲁德。我想让他知道，也许我已经在鲁普的脸上撒尿了‐‐我又酗酒了，这没什么好说的‐‐但我并没有脱掉裤子堕落到底。我词拙嘴笨，其实我想说我并没有完全放弃。而且我不想象被手电筒的光照着的兔子那样低着头，把脸藏在腿里。&rdo;

卡拉汉又开始哭了起来。他用衬衫的袖子擦了擦眼睛。&ldo;而且，我想向某个人道别，也听他向我道别。毕竟，我们说出的再见和听到的再见都告诉我们，我们还活着。我想要拥抱他，把鲁普给我的吻给他。再加上那句话：你太宝贵了，我们不能失去你。我‐‐&rdo;

卡拉汉住了嘴，因为他看到罗莎丽塔急匆匆地从草地那边过来，她的裙子在脚踝处抖动着。她交给他一片石板，上面用粉笔写着一些字。埃蒂一时间仿佛看到了上面写着用星星和月亮的图案装饰着的消息：寻狗！一只前爪断了的流浪狗！叫他罗兰的时候会答应！脾气暴躁，爱咬人，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爱他！他知道这想法很疯狂。

&ldo;是从艾森哈特那儿来的消息，&rdo;卡拉汉抬起头说，&ldo;如果说欧沃霍瑟是这一地区的大农夫，伊本&iddot;图克是这一片的大商人，那么你们就要称沃恩&iddot;艾森哈特为这里的大牧场主了。他说，他，斯莱特曼父子俩，还有你们的杰克今天中午会到安详女神堂跟我们会合，如果你们方便的话。他的字太潦草，很难认，但我认为他想让你们一路上参观农庄、小农户和牧场，然后到罗金b去过夜。你们觉得怎么样？&rdo;

&ldo;有个问题，&rdo;罗兰说，&ldo;我希望出发之前能够拿到地图。&rdo;

卡拉汉想了一下，然后看着罗莎丽塔。埃蒂认定那个女人不仅仅是个管家。她已经走出一段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但还没回到房子里。就好像一个优秀的执行秘书，他想。尊者甚至都不用向她做手势；只是看了她一眼，她便上前来了。他们交谈了几句，然后罗莎丽塔又走了。

&ldo;我认为我们可以在教堂的草地吃午饭，&rdo;卡拉汉说，&ldo;那边有一棵很大的铁树可以提供树荫。我可以肯定吃完饭之前特弗利家的双胞胎就能把地图画好了。&rdo;

罗兰点点头，满意了。

卡拉汉皱着眉站起来，手扶着后腰，活动了一下。&ldo;现在我有东西想让你看。&rdo;他说。

&ldo;你还没讲完你的故事呢。&rdo;苏珊娜说。

&ldo;是的，&rdo;卡拉汉说，&ldo;但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可以一边走一边讲，如果你们可以一边走一边听的话。&rdo;

&ldo;我们做得到，&rdo;罗兰说着站起身来。还有点疼，但不厉害。罗莎丽塔的猫油还是值得一书的。&ldo;走之前请告诉我两件事。&rdo;

&ldo;只要我知道，枪侠，我将知无不言。&rdo;

&ldo;写那些信息的人：你在旅途中见过他们吗？&rdo;

卡拉汉慢慢地点点头。&ldo;是的，枪侠，我见过。&rdo;他看着埃蒂和苏珊娜。&ldo;你们见过人的彩照没有‐‐曝光太强的时候‐‐里面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红的？&rdo;

&ldo;见过。&rdo;埃蒂说。

&ldo;他们的眼睛就是那样。血红的眼睛。第二个问题是什么，罗兰？&rdo;

&ldo;他们是狼吗，神父？那些低等人？那些血王的士兵？他们是狼吗？&rdo;

卡拉汉回答之前犹豫了半天。&ldo;我也说不准，&rdo;他终于开口说，&ldo;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我认为不是。但是他们肯定也是绑架者，尽管他们抢走的不只是孩子。&rdo;他又琢磨了一会儿刚才说过的话。&ldo;可能是某种狼。&rdo;他又犹豫了，想了一会儿，最后说：&ldo;是的，是一种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