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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我们一次谈一个问题好了，&rdo;苏珊娜说。&ldo;至于钱的问题嘛，我倒是有很多。我是说，如果我们能拿到那笔钱的话。&rdo;

&ldo;你有多少钱？&rdo;杰克问。&ldo;我知道那样问不太礼貌‐‐如果我妈妈听到我问别人那个问题，她肯定要昏倒的，但是‐‐&rdo;

&ldo;现在可不是讨论礼貌问题的时候，&rdo;苏珊娜说。&ldo;说实话，亲爱的，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爸爸发明了一些跟补牙有关的新方法，他从补牙上赚了一大笔。他开了一家霍姆斯牙医技术公司，直到一九五九年，他大多数时间都自己打理公司的财务。&rdo;

&ldo;就是莫特把你推到地铁列车底下的那一年。&rdo;埃蒂说。

她点点头。&ldo;那件事是八月份发生的。大概六个星期之后，我爸爸心脏病发作了‐‐那是第一次，以后还有很多次。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的事情而感到的压力，但是我不愿为这件事负全部责任。他是工作狂，纯粹又简单。&rdo;

&ldo;你不用负任何责任，&rdo;埃蒂说。&ldo;我的意思是，又不是你自己跳到地铁列车前面去的，苏希。&rdo;

&ldo;我知道。但是你的感受和那感受持续多久并不总是和事实有很大关系的。妈妈走了之后，照顾爸爸是我的责任，但我又没办法做到‐‐我没办法完全摆脱这种想法，我总是认为爸爸的病是我的错。&rdo;

&ldo;都过去了。&rdo;罗兰说，听上去并没什么同情心。

&ldo;谢谢，&rdo;苏珊娜干巴巴地说。&ldo;你总结事情的方式总是很特别。不管怎么说，第一次心脏病发作以后，爸爸把公司的财务交给了他的会计，也是一个老朋友莫斯&iddot;卡佛。爸爸去世以后，莫斯叔叔替我照看公司的事务。我猜罗兰把我拽出纽约，来到这个神奇的不知何处的地方时，我的身价可能有八百到一千万美元。够买塔尔先生的地了吗，如果他愿意卖的话？&rdo;

&ldo;如果埃蒂关于光束的路径的说法是对的，那么他更可能想要鹿皮，&rdo;罗兰说。&ldo;我相信，塔尔先生的思想和灵魂深处‐‐让他这么久坚持不卖那块地的卡‐‐一直在等待着我们。&rdo;

&ldo;等待骑士兵团，&rdo;埃蒂咧嘴想笑。&ldo;就像约翰&iddot;韦恩的电影最后十分钟里出现的奥德要塞一样。&rdo;

罗兰看着他，脸上毫无笑意。&ldo;他在等待白界。&rdo;

苏珊娜把她棕色的手举到棕色的脸旁。&ldo;那么我猜他等的不是我。&rdo;她说。

&ldo;不，&rdo;罗兰说，&ldo;他在等你。&rdo;然后又稍微想了想，另一个是什么肤色呢？米阿。

&ldo;我们需要一扇门。&rdo;杰克说。

&ldo;我们至少需要两扇，&rdo;埃蒂说。&ldo;一扇当然是处理塔尔的问题。但在那之前，我们还需要一扇，回到苏珊娜的时间。我是说尽可能地靠近罗兰把她带走的时间。如果我们回到一九七七年，去找那个叫卡佛的男人，然后发现他早在一九七一年就正式宣布奥黛塔&iddot;霍姆斯的死亡了，那样的话我们看上去一定活像一群讨饭的流氓。全部的财产肯定都已经转移到格林湾或是圣伯都的亲戚名下了。&rdo;

&ldo;或者回到一九六八年，然后发现卡佛先生不见了，&rdo;杰克说。&ldo;把所有的东西都划到自己的账户下，然后跑到哥斯塔德拉索尔养老去了。&rdo;

苏珊娜瞪着他，一副我的天啊的惊愕表情，在别的情况下，这表情是很滑稽的。&ldo;莫斯叔叔绝对不会干那样的事！天，他是我的教父！&rdo;

杰克看起来有些尴尬。&ldo;对不起，我读神秘小说读多了‐‐阿加莎&iddot;克里斯蒂，雷克斯&iddot;斯图特，埃德&iddot;麦克贝恩‐‐他们的书里一直都有这样的事发生。&rdo;

&ldo;而且，&rdo;埃蒂说，&ldo;巨款能让人反常。&rdo;

她冷冷地打量着他，那神情在她脸上看起来很古怪，甚至可以说与她的脸不太协调。罗兰知道一些埃蒂和杰克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想那是一副捏死青蛙的表情。&ldo;你怎么知道?&rdo;她问。然后，几乎是马上，&ldo;哦，亲爱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rdo;

&ldo;没关系，&rdo;埃蒂说。他笑了。但那笑容有些僵硬而且好像不那么确定。&ldo;一时激动而已。&rdo;他伸出手，拉过了她的，握了握。她也握了握他的手。埃蒂脸上的笑容舒展了一点，开始有点像它本来就属于那张脸似的。

&ldo;这是因为我了解莫斯&iddot;卡佛，他很诚实，就像漫长的白昼一样。&rdo;

埃蒂举起他的手‐‐并不是表明他相信，而是说他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

&ldo;让我看看我是不是懂你们的意思了，&rdo;罗兰说。&ldo;首先，这件事取决于我们能否回到你们世界中的纽约，不是在一个时间上，而是两个。&rdo;

他们考虑着这句话，讨论出现了短暂的停顿，然后埃蒂点了点头。&ldo;对。首先是一九六四年。那时苏珊娜已经消失几个月了，但没有人放弃希望，或其他什么类似的东西。她走进去，每个人都鼓起掌来。浪女回头。我们拿到钱，这可能要花些时间‐‐&rdo;

&ldo;困难的部分看来是怎么让莫斯叔叔放弃那笔钱，&rdo;苏珊娜说。&ldo;每当涉及到银行里的钱，那人就会特别不好说话。而且我很确定，在他心里，他仍然把我当成一个八岁的小姑娘。&rdo;

&ldo;但那钱在法律上属于你，对吧？&rdo;埃蒂说。罗兰看出来他问得小心翼翼。还没有完全解开那个心结‐‐你怎么知道？‐‐就是还没有。那表情也说明了这一点。&ldo;我是说，他不能阻止你拿走那笔钱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