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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平装本7册5美元

埃蒂的眼光越过黑板，看到了另一个杰克‐‐那个没有晒黑的杰克，没有坚决而冷静的眼神的杰克‐‐站在一个小展桌旁边。儿童书。也许既有那十九个童话也有现代的十九个童话。

离开那儿，杰克告诉他自己。那些都是些强迫症似的废话，你明明知道的。

也许吧，但是七七年的杰克却打算买展桌上的某本书，那本书将会改变‐‐也许是拯救‐‐他们的生命。他将会为数字十九而伤脑筋。或者压根儿不会，如果他能办到的话。

&ldo;走吧，&rdo;埃蒂对杰克说。&ldo;我们进去吧。&rdo;

那男孩却往后缩。

&ldo;怎么了？&rdo;埃蒂问。&ldo;塔尔不会看到我们的，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的话。&rdo;

&ldo;塔尔看不见我们，&rdo;杰克说，&ldo;可他要是看见了怎么办？&rdo;他指着另一个自己，那个杰克将会遇上盖舍，滴答老人和河岔口的老人们。还会遇上单轨火车布莱因，还有库斯的蕤。

杰克盯着埃蒂，穷追不舍。&ldo;如果我能看见自己怎么办？&rdo;

埃蒂觉得那是有可能发生的。见鬼，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但是那并不能改变他心里的感觉。&ldo;我认为我们应该进去，杰克。&rdo;

&ldo;嗯……&rdo;杰克长叹了一口气。&ldo;我也这么认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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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了书店，没有人看见他们。埃蒂松了口气，他数了数，展桌上共有二十一本书吸引了那男孩的注意力。当然了，当杰克最终选定了要买的两本以后‐‐《小火车查理》和一本谜语书‐‐还剩下十九本。

&ldo;找到了点儿什么吗，小家伙？&rdo;一个温和的声音问。是一个穿着白色开领衬衫的胖子。他身后是一个柜台，看起来就像是从上个世纪末的冷饮柜那儿盗取了灵感。柜台后面坐着三个老人，正在就着咖啡吃点心。大理石柜台上摆着棋盘，胜负未晓。

&ldo;坐在角落里的是亚伦&iddot;深纽，&rdo;杰克小声对埃蒂说。&ldo;他一会儿要给我解释关于参孙的那个谜语。&rdo;

&ldo;嘘！&rdo;埃蒂说。他想听清楚凯文&iddot;塔尔和七七年的孩子都说了些什么。突然之间那对话显得很重要了……只是他妈的这里为什么这么暗呢？

但这里压根儿就不暗。在一天中的这个时候，街的东侧有充足的阳光，门开着，屋里也充满了阳光。你怎么能说这儿很暗呢？

不知为什么确实如此。阳光‐‐恰恰是阳光的反衬‐‐让黑暗更加明显。你不能清楚地看到那黑暗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埃蒂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这些人有危险。塔尔，深纽，七七年的孩子。也许还包括他自己和中世界的杰克，还有奥伊。

他们所有人。

6

杰克看着另一个自己，看到那个年轻些的自己从书店老板身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两眼圆睁，满是惊讶。因为他的名字是塔尔，杰克想。因为这个，我才吃惊。但跟罗兰的塔没关系‐‐那时我还根本不知道那回事儿‐‐而是由于我自己在期末作文最后一页上贴的那幅画的缘故。

他把一张比萨斜塔的照片贴在了最后一页，然后用一支黑色的克雷姚拉1『注：克雷姚拉（crayola）是美国一个著名蜡笔品牌，创立于一九〇三年。』蜡笔在那张画上涂抹一番，尽可能地把它弄得漆黑一团。

塔尔问了他的名字。七七年的杰克告诉了他，然后塔尔和他打趣了一会儿。很有趣的玩笑，对孩子并不上心的那类成年人开的玩笑。

&ldo;很好，伙计，&rdo;塔尔说。&ldo;听上去就像一部西部小说里到处行走闯荡的英雄‐‐那家伙袭击了亚利桑那的黑岔山，将那里洗劫一空，又接着往前走。是韦恩&iddot;d&iddot;欧沃霍瑟写的，也许……&rdo;